2008年4月30日 星期三

Israeli, 沒遇見以色列人? You are really Lucky.

以色列人,另一個奇怪的族群(對台灣人來說)。

大概我們對他們的初步印象是「沒有自己的國家、猶太人、受德國迫害(from電影:辛德勒名單)、很會做生意」。

的確,這趟旅程中遇到的以色列人,「很會說話、而且說太多」。
旅程中的以色列人,大多數是剛退伍的「軍人」,以色列七百萬人,每個高中畢業的男男女女都必須要「當兵」,軍種不同、形式不同,但是都需要當兵!而且要三年!他們在當兵前,會有簡單的考試,體適能及邏輯測驗,來決定你的兵種!

我遇到的Nenatel曾經真的上過戰場,殺過人(但對於二十歲的年輕人來說真的太沉重),遇到的Yael則是擔任國小畢業旅行導遊的角色,帶小朋友了解以色列(這也可以是一種當兵的形式)。
不過,共通點是,他們都是剛當完兵的21歲年輕人,當了三年兵,只想要放鬆,透過旅行想想下一步:唸書還是工作。不變的是,他們都年輕氣盛,覺得自己經歷很特別,帶點驕傲。所以,他們「Talkative,而且很吵!」並且,共通點,他們很愛很愛自己的國家,說那是個最最最值得拜訪的國家。

七百萬的以色列人,據說就有五萬人在南美洲旅行,所以不遇到他們都不可能,剛開始我在秘魯旅行的時候,或許我沒有特別去問,或者我呆的hostel不是以色列人會停留的地方,並沒有特別的印象,當我告訴旅人說「You are the second Israeli I met.」他們通常會說「You are really lucky to meet only two in the trip.」。

但進入智利及阿根廷,他們就多到個不行。

我印象最深的是,他們通常集體行動,而且有點「目中無人」。
我在Mendoza的hostel,四個Israeli會在半夜兩點起來洗澡、聊天(好似身邊沒有別人在睡覺一般),我很生氣,曾經告訴他們安靜一點,但是並沒有起任何作用,之後我乾脆說「Could you please speak English so that I could understand you better.」我的感覺是,如果這是我們了解一個國家的人民,這些以色列人真的立下了很差很差的印象。
我了解,這樣的印象並不是只有我,我身邊的其他國家的旅人也有一樣的感覺。他們年輕,隨處看的到他們聚集在一起,只要一堆以色列人,就會聚在一起。

剛出「社會」的年輕以色列人,踏上異鄉的土地,帶點放縱自己,也可以見到他們「酗大麻」。

但,我不應該以偏概全,這個旅途上還是遇到了相當多很不錯的以色列人。

這個國家確實有著很令人印象深刻的另一面,如:Kibbutz
我認識一位荷蘭、以色列混血的Pereach,她便是Kibbutz的一員,她們的社區(約5%以色列總人口,一個社區約三四百人),實行著真正的社會主義。不論你是律師或工廠的員工,所賺的錢,全部回到社區。而社區會根據家庭的人口結構(人口數、單身或已婚、小孩的年紀)來決定所分配的每個月可支配所得,目的是讓這個社會很平等。

也就是說,他們相信,你會唸書只是「你比較有知識」但不代表「你可以賺很多錢」。這對我來說是個很大的學習,我從沒想過,在這個世界上,一個非共產主義會有這樣的行為產生,而且真的在這個世界上暢行無阻。但是,不要想像他們很窮喔,他們的平均所得其實跟台灣差不多,只是「Mindset difference」,and it works。我也曾經挑戰過他們對於「公平」的想法,他說那是很烏托邦,但是他們很相信的想法,儘管的確有一個漸漸沒落的趨勢,可是這樣的社會主義,讓人放棄鬥爭,而真正享受生活。

那是真正的社會主義,令人印象深刻。

我只能說,以色列,一個深具爭議性的國家,無處不令人吃驚。

更多Kibbutz知識,請見http://en.wikipedia.org/wiki/Kibbutz

Surprising American Image! 旅人篇~美國人

在台灣,只要你是外國人,台灣人通常認為他們是「美國人」。可以理解!因為在台灣,我們的海外訊息通常來自CNN(美國新聞頻道),我們了解的海外新聞通常是美國新聞(台灣人每天忙於藍綠的關係,沒有餘力多了解其他國家)。台灣因為特殊的政治立場,也與美國保持「相當友好」的關係(包括購買相當多的軍事武器)。
在台灣,我們聽到美國人,都會在心裡翹起大拇指,覺得那是個Dream Land,是個很好形象的國家。聽到在美國留學、在美國工作,我們覺得那個人「高人一等」。

從美國回來,加入了歐商的公司,或多或少因為接觸歐洲人比較多的關係,讓我聽到原來我對美國人美好的認知只是台灣片面的想法。歐洲人對於美國很多政治決定其實都不予苟同(如攻打伊拉克)。

這讓我有個初步的了解「歐洲人對於美國的政治判斷很不予苟同」。
但是,過去兩個月,讓我發現這裡的人對於「美國人」的形象,不只是不予苟同,而是「厭惡」。
我會發現這件事,是因為「美國旅人會說自己來自於加拿大」,為的是「保護自己」。我的美國朋友說,她在Ecuador,當地人發現她來自美國,他們便開始對他說髒話,讓她非常不舒服。

這陣子和歐洲人一起旅行,發現他們對美國人也有一些刻板印象。比如說,我的德國朋友說,他們認為美國人「第一,笨!比如,他們會對來自維也納的人說,他們的國家是瑞士。第二,他們以為自己是第一強國,假藉民主,攻打伊拉克。第三,美國人自恃甚高,覺得美國就是全世界,百分之80-85的美國人沒有護照(80-85%的美國人沒有出過國)。第四,對於花錢的價值觀很怪(把錢花光光,沒有儲蓄的概念!)。

我和來自美國的Jim問過這件事,其實他也知道這些問題,他也不苟同,他說「很多的美國人,其實都過著寅吃卯糧的生活。指數型房貸危機之前,大多數的美國人在償還房貸之後,還可以存一點點錢,但是指數型房貸危機之後,其實每個人是負債過日子的。很多人對於自己的收入要如何管理一點概念都沒有,錢花光了才發現”我錢花完了”。」

在南美,我卻意外的發現,討厭美國人是很普遍的事情。
我問過我在阿根廷的朋友,他們告訴我幾個說法。
早期的政治情勢:美國假藉自己民主的形象,把軍火賣給當時的軍政府,希望藉此要求軍政府保護在當地的美國商人。一旦美國商人可以在當地賺錢,他們的稅收就可以回到美國。當地的知識份子了解這段醜陋的美國面具之後,就類似台灣二二八事件,很多的知識份子會莫名地失蹤,被殺,而背後的殺手就是美國人。

而比較近期的事件是,南美各國因為窮困,向美國借了不少錢,但美國要求的條件除了利息收入之外,還有其他條件。數十年前,智利第一次產生民選總統,而他的理念是”Equality” ,希望可以破除貧富差距,破除貧富差距的方式是透過增加國內的生產力(自給自足)。但是,這樣的假設表示美國無「利」可圖,這位民選總統最後被暗殺了。

同時,很多宣揚平等的知識份子也被暗殺了。我的朋友說「她不能了解為什麼美國人不想要拉丁美洲富裕。南美人想要透過自己的天然資源讓自己的國家變得更好,但是美國人卻看不下去!我不能理解」。

我這操著美國口音的台灣人,在聽到這些事情之後,有種很錯綜複雜的感覺,也很意外地覺得「原來當台灣人也有好處」!

2008年4月28日 星期一

Colombia,何去何從?

4月14日,我按照阿根廷簽證辦事處的指示,到辦事處簽名、到銀行付100元美金,我想那天秘書的心情可能還不錯,她說我隔天就可拿簽證(申請的時候她說付完錢後,兩天後可以拿簽證,但是我在智利中部打給她的時候,她說要三個工作天)。

沒辦法,隔天我到了辦事處,拿到的就是我昨天看到那張紙…實在是有夠官僚的。


Anyway,我只能拿到二十天的簽證(因為申請的時候,我的離境日期是五月一日,所以她只給我二十天),我聽朋友說,阿根廷沒有一個月實在很難玩到什麼(這個我真的可以證實。
除非你很有錢,點跟點之間是坐飛機,否則隨便都是二十個小時的巴士,過去十天有四天是坐夜車,因為都超過十個小時車程,我都坐到快要瘋了!),秘書說,我想要延長是不太可能,我可以在入境時跟海關談談看!

當天晚上,我坐上十一點半的夜車,從智利的聖地牙哥往阿根廷的Mendosa出發(預計五點到)。我請hostel的工作人員幫我寫好稿子,準備過境的時候給移民官看。
進入所謂的陸路的海關,原來就是幾個小亭子。



不知道是只有Mendosa的海關是這樣簡陋還是都是一個樣。海關的小亭子在戶外,我想當天清晨的溫度大概只有三到五度吧!每個人像難民一樣地,被叫下車,排隊過海關。
同一個地點,第一個過的是智利的離境海關,第二個小亭子是阿根廷的入境海關。


我當然是把握機會,把hostel工作人員寫給我的note展示給海關人員看,加上我那破掉的眼鏡裝可憐,並說「Por favor!」那個年輕移民官看了之後笑了笑,對我搖搖頭。不過,隔壁的老移民官好像想要幫我忙,看著那張奇怪的紙,對著電腦不斷地查資料。我聽我的阿根廷朋友說,你只要證明你不是要到阿根廷工作,有足夠的收入,比較容易談判。
我把我的名片,財力證明給他看,加上鱉角的西班牙文說「No trabajar en Argentina. Turistica solo.」我不知道我哪裡回答錯了,他看到我的名片,問我說「Work in Argentina?」,我腦裡只是想著朋友說的話,直回答說「No. En Taiwan」不過感覺這個回答不是他預期的答案,最後還是搖搖頭,在我的簽證紙上寫「20 dias.」


好吧!真的沒辦法,所以我只能呆在阿根廷二十天,也就是我五月五號一定要離開阿根廷。
旅行兩個月,遇到很多人,也看了很多東西,開始有種感覺「應該要把握在南美的時間」。加上,我聽台灣朋友說,瓜地馬拉、委內瑞拉或哥倫比亞不需要簽證。我這趟旅行被簽證整慘了,既然心裡有種想要呆久一點的念頭,我想我應該要到一個不需要簽證的國家。


透過阿根廷朋友的介紹,聽說,阿根廷航空公司有便宜機票到祕魯,我心想,那就按照原先回台灣的行程,從秘魯飛到中美洲的薩爾瓦多,再透過內陸到瓜地馬拉玩幾天再回台灣。但,兩天後,我到那家航空公司,只有五月六日有機會到祕魯!不過,有便宜機票到哥倫比亞!
嗯!我想「哥倫比亞界在秘魯與薩爾瓦多中間,聽很多去過哥倫比亞的旅人說,那裡的人非常和善,而且非常漂亮,治安沒有想像中那麼糟糕,其實到處都是警察!或許,Everything happens for a reason.那,就去哥倫比亞吧!」

所以,是的,我延長了我的南美行,我下一站在哥倫比亞!

哥倫比亞咖啡,我來了!

至於,會在那裡幾天,就期待命運的安排吧。

2008年4月26日 星期六

Intimacy, 艷遇, 算嗎?!

終於要聊這個話題了,豔遇!

但是我想,要做些小修正,不是艷遇,而是東西方文化對於情感表達的差異。

在南美,人與人之間打招呼,是互碰臉頰,加上ㄐㄩ一聲,親一下(不是嘴唇親臉頰),隨時隨地我都可以見到當地情侶熱吻,或者,大家邊聊天,情侶們就親了起來,這…沒什麼!我曾經問過他們,怎麼判斷要親一邊、兩邊、還是三邊。這個跟國家及宗教有關係!他們說在南美,通常親一邊臉頰,但在歐洲通常是兩邊,我聽過東正教國家,如:俄羅斯及克羅埃西亞,他們要親三下。一個智利、克羅埃西亞混血的男生說,每次到如克羅埃西亞,他常常要花上一個小時「親親」。

南美人很奔放,喜歡你也很直接,從眼神放電、貼近你、搭肩膀、擁抱、到和你熱舞,口頭上的稱讚自然不在話下「Oh!Te Amo!」
我說「亞洲文化沒有很多身體接觸,大多數是一種感覺,只有當你們真的成為情侶才會手牽手,甚至不會在公共場合親吻。」
而旅途中的艷遇,是件神奇的事情!因為很多時候,還沒真的開始,要就結束。到底什麼時候要表白,要表達多少,之間分寸的拿捏很奇妙。到底要投入多少感情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不能說這一段是個艷遇,但是個呈現亞洲文化表達情感的好例子!

兩天前我check in hostel時,遇到一個亞洲人。
通常看到家鄉面孔,總是有多一些親切感,打個招呼時,知道是個環遊世界已經旅行一年兩個月的日本人!

畢竟我也在日本住過,有些簡單唬人的字句也還可以讓對話繼續下去,甚至還可以互相調侃幾句。儘管日本人的英文不太能進行深入對話,或許就是亞洲人含蓄表達感情的方式,讓應對之間不需要太多的言語,遞個糖果、坐在一起、等著一起吃飯,也可以有種說不出的自在。

昨天,和hostel六個單獨旅行的旅人湊成一個伊瓜蘇瀑布一日遊,我和他偶爾走在一起,沒說很多話,只是你幫我拍照我幫你拍照,大家一起在瀑布旁游泳,玩水。晚上一起煮飯喝紅酒,他會要我坐在他旁邊,偶爾相視而笑。

吃完飯他在我旁邊,拿著前天晚上答應要做給我,他在瓜地馬拉學會的手編手鍊,偶爾量一下我的手圍,要我拉個線,就這樣些微地互動著。

隔天早上,因為行程不同,六個人陸續分道揚鑣。他一早上前只問了我一個問題:幾點的公車離開。我說:兩點半。然後,我發現他一直都沒走,我邊狐疑為什麼他不離開,只是坐在角落寫卡片,後來才了解,他一直在hostel,要跟我一起到公車站。
偶爾他丟幾個糖果給我,我們互聊幾句。

接近中午的時候,我和另一個女生準備去超市買東西準備午餐,我也對他說「一起煮飯?但是我兩點要離開」,他點頭,然後說「I could cook pasta. Very fast」。我大多數時間和女生走在一起邊說話邊聊天,我和他挑了挑蔬菜,或許他知道我兩點要走,買好東西他說「I will go first.」他回到hostel便開始煮起麵來(我只有切菜、洗幾個碗)。

兩點左右,他便說「Vamos!」這時我才了解,原來他在等我,一起去車站。他幫我拎我的背包,兩個人往車站走,到了車站才發現他的車已經到了,我們大包小包,試著來個南美式的再見,兩個人好像太緊張還是怎樣,我們同時臉側同一邊,互道再見「Really nice to meet you. Thank you.」然後,他在我的手裡塞了一個平安符,說「Be safe in Colombia」我不斷地揮著手說再見,他也是,目送他的公車離開,眼淚直在眼眶打轉。

這就是屬於一種亞洲人表達感情的方式,些微(subtle)但是深深觸動人的心。





Taiwan? 台灣形象!?

在台灣,大家為了藍綠爭得面紅耳赤,其實想想,真不知為了什麼?

過去幾個月,大多時候,我都是hostel牆壁的世界地圖上,第一個把圖釘釘在台灣的那個人(每個住hostel的人可以拿圖釘釘在自己個國家,在南美,大多數的圖釘落在英國、德國、美國、澳洲等大多數的歐洲國家)。
你知道旅人對於台灣的形象是什麼嗎?
就是...「沒有形象!」
因為,他們要不沒有聽過台灣,不然就是只聽過名字,就像我們聽過那些非洲小國,可是到底在哪裡,那裡有什麼特色完全沒概念。

遇到我說來自台灣時,比較客氣的外國人,不會繼續在「台灣」議題打轉,因為不知道要從何聊起,說自己不了解好像又有點不尊敬這個國家,而且大多數的亞洲人也比較難和我們所謂的老外深入地聊天。不過,我的經驗是,通常過了差不多十幾二十分鐘,發現這個「奇怪,操著美國口音的台灣人」好像還能聊上幾句的時候,比較客氣的問法(如我在亞馬遜河遇到的瑞典情侶),會說「對不起,我們私底下討論台灣大概在日本附近,可是很抱歉,我對台灣一點概念都沒有,你可以告訴我嗎?」偶爾,不了解亞洲的人,會很興奮地說「我知道Thailand」,因為台灣跟泰國在英文發音上有點接近,而且大多數西方人到亞洲的第一站就是泰國。聽到這種答案,也只能三條線,笑笑地糾正他們。
百分之七十的情況是,旅人的開場白通常是「你去了哪些國家?」或者「玻利維亞很好玩喔,你一定要去」或者「你為什麼在阿根廷只呆二十天?你一定要去….」然後,一旦我端出「我需要簽證」這個可怕的話題,大家便以「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我,說WHY?接著,打開「了解台灣的話匣子」。

亞洲人不算,會認識台灣的外國人,在這過去兩個月的經驗裡,有一個澳洲人因為買了Asus電腦,所以聽過台灣(他說很好用又便宜)。
其他有聽過台灣的人,是因為電影裡面偶爾會出現「這個產品是Made in Taiwan」(表示是個爛產品,台灣在早期是代工廠,所以有很多產品是台灣做的,但是品質不佳),而對台灣有粗略的印象(也就是有點窮)。我也聽過有人以為台灣很窮、是個貧富差距很大的國家,類似印度,或者,有幾個以色列人以為台灣比大陸還窮。

我記得我在美國念書的時候,曾經對班上同學做個一個簡報「介紹台灣」。八年後,在南美的土地上,我好似也在對旅途中的世界人介紹台灣。
通常,有幾個領域是需要介紹的,第一,地理位置及大小﹔第二,台灣的經濟情況﹔第三,台灣與大陸的關係(也就是為什麼我們需要簽證)﹔第四,台灣和中國一樣用中文﹔第五,台灣有什麼好玩的。

我因為這樣還上網查資料,原來台灣在經濟地位上排第三十名(比以色列及南韓高)﹔,每人每年GDP約為美金29,000。每每我說了這個數字,你可以感受到從大家的臉上出現一種「原來這個國家還蠻有錢」的表情,也意味著,其實他們對於台灣是個落後國家的刻板形象。

另外,我常會說台灣是個島、形狀類似馬鈴薯,是個大概比荷蘭小一點點的國家(用比較的方式可以幫助聽眾進入狀況),並不如想像中的小﹔
人口比祕魯、智利甚至澳洲來得多﹔
台灣與大陸關係五十年前是一家人,所以語言相同,可是因為內戰,共產黨獲勝,所以民主派轉戰到台灣,也因此我們的國號上面有China,之間的關係有點類似父親、兒子的關係,直到現在大陸一直想把台灣當成自己的兒子。

我問過幾個朋友有關為什麼我們各地需要簽證,得到的答案是,一,外交上,每個國家必須要靠邊站,要不支持台灣,那我們可能就不需要簽證,不然,大多數的國家會因為利益考量,站在大陸那邊所以一個中國政策下,我們不被承認是個國家,所以出國需要簽證。另外一個是,因為我們的護照上面寫的是Republic of China,有中國字樣。過去幾十年,中國的非法移民在各國很猖獗,所以只要看到是有中國字樣的國家,都有非法移民的嫌疑,也因此我們必須要簽證,透過財力證明、公司工作證明來確保我們不會在旅遊國居留太久。

我必須說,不只是去辦這些簽證時讓我感到備受歧視,每每我說這些「事實」給同行的旅伴聽時,我都可以感覺到有一種突然矮一截的感覺。

不過,不知道是因為太多簽證需要辦,還是,台灣人真的太愛工作了,偶爾可以見到日本人及韓國人,卻極少在旅途上遇到台灣人。我常常是他們第一個認識的台灣人(標準案例:一個日本人說她履行一年半了,只遇到一個台灣背包客)。這時候,就很像代表班上出去比賽一樣,我的行為或者我這個人就等於台灣形象。

建議要自助旅行的台灣人,做些功課,有時候我們理所當然的事情(如兩岸複雜的關係)常常都是外國人想要了解的事情,準備好答案可以讓你們的對話更有深度,也讓外國人多認識台灣。最後,我會介紹中國字(從象形文字開始,讓他們產生興趣)給他們認識,甚至幫他們取中文名字,這會是很好的聊天話題。

世界真的很大,我常想,我們每天看到電視2100討論的話題,到底對於台灣在世界的地位有什麼幫助?

不論如何,既然事實是,台灣的背包客註定孤獨,而台灣在世界上「沒有形象」,那就從每個台灣背包客身上「開始」建立吧。

2008年4月23日 星期三

Massive Resource in Chile 智利, 闊氣啦!

智利,人口只有台灣的一半,但天然資源之豐富的確令人吒舌。

由於天氣的關係,我並沒有往南走到著名的百內國家公園,最遠走到智利中部,大概是patagonia的北端,所謂的湖區。到及的城市,都以當地的mercado centro為主要景點之一。不唬你,我這來自島國的女孩,看到成堆又大的海鮮,還是忍不住驚嘆。
(Valdivia/ Puerto Montt的魚市場)
我最南的行程是Chiloe島,公車開進了大船過河,看著沿岸的風景,很有小鎮風情,不過,冷颼颼加上溼答答的的天氣,讓我對這段行程不寄予任何期望。(因為天氣實在是不好,我在

Valdivia、Puerto Montt的青年旅館都是唯一的旅客,不但沒辦法和背包客討論行程,更不要說同行了。這讓我忍不住覺得自己是個呆子,「我到底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幹麻!」)

也因為這樣,我格外地挑選有人會說英文的hostel(不然會悶死!), 到了Chonchi(Chiloe島上的小鎮),按圖索驥地我到了Lonely planet介紹的hostel,主人是加拿大人,並且在當地經營一個魚農場(fish farm),沿著河、穿過一個魚市場,看到一個藍屋頂的木屋,那就是hostel。
沒有心情體會河邊風情,我入門的第一個問題就是「Am I the only guest today?」愛說笑的Charles說「Yes.」但是,其實還有一個美國男生,在悶了兩三天之後,我好似聽到「有生還者」的那種歡喜。因為天氣差,溫度大概都在5-10度(家家戶戶晚上都使用火爐取暖的那種冷),

Charles說「You can go alone the river to pick up clam and shell to cook for your dinner.」。我和Marc在隔天早上抱著殺時間的心態沿著河走,結果發現這裡的蛤蠣可不簡單…到處都是、而且超級大。這些蛤可不是像我們想像地分散各處,這裡的蛤都是附著在石頭上生長的,很特別。

我有幸請到來自德國念博士班的美國生態學家Marc(開玩笑的啦,不過真的很幸運!),上了一堂戶外生態課,看到很多附著在石頭上的藻類、寄居蝸牛,而且我們還發現就一線之隔,把大蛤與小蛤分開,我們研究半天,因為地形完全相同,可是卻有如此地不同,Marc說「看起來他們附著在石頭上的時間差不多,但是,由於水分吸收程度不同,大蛤這邊的大石頭比較少,所以吸收水分程度較高,而另一邊的則掙扎在縫隙之間,長不太大。」而各位同學,這些都是可以撿回家吃的。
我在Puerto Varas告訴智利人「你們的海鮮就這樣開放讓當地人去撿回家煮,這種事如果發生在台灣,一定會有人負責看守那個區域,拿來做商業用途的」,來自澳洲的Mark也點頭稱是,來自智利的Ivo說他也知道,不過「大家不會都去河邊撿,因為方便性的關係,大多數的人還是會去市場買,所以供需還是存在。」這不禁讓我這來自莞爾小國的我,感到大國的闊氣。
儘管資源豐富,我在聖地牙哥吃的海鮮確出乎意料的難吃。日本來的Uko點了一盤混合魚湯,腥到想吐,浪費我們2,500pesos(約莫台幣200元),台灣人還是料理厲害。

說到天然資源豐富,再加一筆!

我在Pucon,聽說有溫泉可泡,我這來自溫泉國家的人,當然是興奮不已,尤其是冷了這麼多天,一定要給它熱回來。Uko聽到要8,000peso(台幣600元左右),直喊著「這是日本泡溫泉的價格」。在秘魯的馬丘比丘附近也有個溫泉區,但那個溫泉真是有點敬謝不銘,每個人「站」在「游泳池」泡黃黃水的溫泉,雖然也是天然,不過,黃黃水,還是覺得有說不出的噁心。不知道南美的溫泉是不是都這樣,我抱著想要來一較高下的心態,和來自匈牙利及美國的兩個女生,到了Potence Termas,原來,只要3,500peso(約台幣250元左右),共有六個池可以泡,冷熱程度不一,但,共通點是「真的超級天然!」
說真的,智利,夠闊氣。

2008年4月13日 星期日

Visa adventure and Guess what they are? 現身吧,我的朋友們

旅行了一個半月,和將近20個國家交手(不含點頭之交或擦身而過),原則上沒有溝通的大障礙,比手畫腳加上英語及癟腳的西班牙文,大概也能溝通個八九成,不過,我卻因為「認字」的障礙而體會到世界的差異。

申請阿根廷簽證時,我把電話號碼其中一碼誤認為6,打電話到阿根廷辦事處更正的過程受盡折磨。

我還記得當時我極其幸運地找到同住在hostal的Victoria(英國人但很會說西班牙文)陪我去辦事處(從玻利維亞簽證事件得到教訓),在前往辦事處的途中,我發現原來這可不是個簡單的女人,她是....偉大的LONELY PLANET作者!我說「Are you the one who wrote that I married to an Argentine and love the country too much?」她說「How do you know that I married to an Argentine?」oh...My God...我的女神,然後,她說什麼我都相信,她真的很酷。

Anyway,事情的重點是,當我把文件送到辦事處時,透過Victoria的翻譯,辦事處秘書再次確認「阿根廷朋友的資料要完全正確才行」。儘管我看那電話號碼時狐疑了半天,對阿根廷極度了解的Victoria看了後說「That is six.」,我的女神說是Six,我當然不假思索地就填下去了。

我把文件送交出去,想說我應該寫封信通知阿根廷的朋友(一位在秘魯相遇一天、熱情,而且送我她自己做的裙子的女孩子,邀請我到阿根廷,並且願意當我保人的朋友Silvina),我把提供給辦事處的資料告訴她,以免她接到電話的時候太驚訝。Victoria說「阿根廷人對於提供私人的資料蠻在意的」,我有點擔心我們這個鬼國家常常被惡整的情況下,會給我的朋友添太多麻煩。沒想到,她很酷,並不介意辦事處的人打電話給她,不過她用紅字回覆,說道「號碼是錯的。」

我知道這個訊息之後,急急忙忙地對著hostal的媽媽桑拿著一個辦事處小姐手寫給我要我準備的資料比手畫腳,說到「Mi amiga...telefono..numero es mal.」,她聽了半天還是不理解,我想任何沒有經歷痛苦申請簽證的經驗的人也無法理解。我拿著正確的號碼,走在Valdivia的路上,想ㄚ想的,決定厚臉皮地走進Lan Peru航空公司的辦公室(自己OS說道「怎麼說我也坐他們家的飛機到聖地牙哥啊!」),因為她們一定會說英文。

好心的Lan櫃檯小姐,聽我解釋了半天似乎瞭解怎麼回事,在向老闆報備之後,我們在她的座位打了將近十通的電話,試了四個不同的號碼,花了十分鐘試圖聯絡辦事處,可怎麼樣就是無法接通或佔線。試想我也總不能老是巴著她,我只好默默地離開說聲「Gracias!」。

邊憋著嘴邊撈叨著「老天就是要我自己解決是吧!」。好,我打....然後....就接通了。

對著電話那頭,我說著秘書小姐的名字,總機順利地接通到Conte小姐辦公室,可是我的破西班牙文「Me llamo Singing de Taiwan. Mi amiga...telefono..numero es mal.」她試著聽,可是顯然還是通不懂,趴一聲就把電話掛了。我對著好不容易接通的電話看了三秒鐘還有被吃掉的錢,無奈卻又帶點興奮地,對,走回Lan辦公室,我向那個之前幫我的小姐說「 The phone can get through now. Could we try one more time?」 想也知道,莫非定律,果然又不通了,我又氣又無奈,這次我學聰明了,請小姐把要說的話寫下來,我準備照著唸給阿根廷辦事處聽。

回到了那個打通的電話亭,試了將近二十次,有些100圓就這樣被吃掉,也有兩次好像打通了可是沒有聲音,錢也沒了。我走到另一個電話亭試運氣,結果這個機器居然放肆地把我放進去的唯一的五百元peso(四五十元台幣)吃乾抹盡。怎麼辦呢?換錢啊,哪有別的解決之道!

不過換完錢,運氣也沒有比較好,我決定回hostal看看hostal阿姨可不可以幫忙。

回到hostal,我把寫好的訊息給她看,加上比手畫腳,哈!這次她聽懂了。他打了一次,通了, 可是顯然總機先生說「現在是午休時間,請三點再撥!」趴一聲,通話又沒有效率地結束了。我焦急地比著秘書小姐寫的休息時間是二到三點,現在是一點,是可以打過去的。阿姨半懷疑地看著我 ,播了兩次電話沒成功之後,對我搖搖頭不理我了。

就算再好心的人,我想也會覺得煩。可是,你說怎麼辦呢?我放棄嗎?不行啊!總是得解決,所以我就自己一個人在那裡撥啊撥地,那終於撥通的瞬間, 那歡欣愉悅的心情好像可以三天不吃飯,都你我自己在那邊打了半天電話,終於接通時,我極度小心地照著note上面的字字句句念「Necesito hablar con Conte」,總機先生顯然面對同樣情況,說了一堆抱怨的話。好就好在我都聽不懂,所以他顯然試圖轉接擺脫我,我ㄧ聽到是女生的聲音,帶點驚恐地說「eres Conte?」她Si」了一聲,我就開始按表操課地唸我的筆記,好心的阿姨走進來,我看著她、她看著我,我急忙說聲momendito,把話筒遞向她,阿姨開始劈劈趴趴地說明情況,不過聽起來顯然秘書小姐似乎不願意幫忙,因為阿姨不斷地說「Por favor, Por favor.」(意思是:拜託啦)

說了大概一分鐘左右的Por favor之後,阿姨掛下電話,然後手比個電話樣,要我星期三打過去確認申請情況。我估計」應該是沒問題了,因為我也聽不懂阿姨說的話,哈!

你說,這個看似簡單的任務,難嗎?真的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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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要再寫mail給我了,留個言吧!現在讓大家有機會一起感受一下!這些文字都是我在旅途中遇到的困難,妳/你們告訴我,這是什麼字呢?要回答每個題目喔!全部猜對的,可以得到南美洲來的小禮物。試試看吧!看得懂西班牙文的人,請不要試圖在答案中翻譯,這樣大家就會用英文猜測,就不好玩了。

For my non-Taiwanese friends, you are also welcome to take a guess. If you are the writer of any of them, please skip the questions and answer the rest. Whoever gets the answers absolutely correct receives my little gift. One simple rule: For those who know Spanish, please don't put your answer with English translation or else the rest of the candidates could figure out the answer easily. So, here you go.

Q1: This is a starter. 簡單開胃菜,試試看囉
Q2: This is an email address. A guy from Isreal. 以色列人

Q3: Name of a Chilean 智利名字

Q4: Drinking song in Chile. Answer the ones with underline. 這是首飲酒歌, 只要回答有劃線的字

Q5: Note to Argentina visa office. Answer the one with underline 相當著名的小抄 (詳情見上文, 阿根廷簽證申請, 電話號碼異動西文翻譯), 回答劃線的字

Q6: Name of Argentina visa office secretary.辦事處小姐的名字

Q7: Friend's email address. What's first line. 請猜第一行

Q8: shouldn't be too hard. 祕魯人字跡
Q9: Country code and area code. 阿根廷人的字跡,請猜兩個掛號內為何?

2008年4月12日 星期六

Valparaiso波希米亞城

Santiago,如同任何一個五百萬左右的大城市,街景和台北類似。

因為申請阿根廷簽證的關係,多住了幾天,但是並沒有特別意外的發現。也有類似華納威秀的廣場,街頭藝人。而那裡的物價卻比我想像中的高許多。



我在聖地牙哥辦完簽證,隔天前往近郊兩小時的 Valparaiso (直譯為Paradise Valley),
是個丘陵地形的海港小鎮,當地人也很愛去,是個文化融入生活的地方。隨處可見的塗鴉讓我感到無比的興奮,好像在參觀當代美術館般,半尋寶半欣賞藝術作品。

比如說這個,我ㄧ邊走,在左手邊我看到這幅作品,好似是一封情書往愛人的方向飛去。然後,一往左轉,我看到另一隻手接住那個折紙一隻手,好不浪漫。
而在這作品左手邊,一堆破爛的家具,上面的西班牙文字寫著「under the asphalt,there are flowers that today they have not born。在這柏油之下,花朵今日尚未誕生。」你可以感受一絲絲的詩情畫意或著充滿想像力的畫面,就這樣邊走邊看,是個免費的文藝之旅。

還有一些值得欣賞的作品,我很喜歡撐傘的少女,那其實是個鐵皮屋,搭配著鐵皮的自然材質,或著藝術家天衣無縫的上色,讓這個作品的背景也成為作品重要的一部份。

隔天 an orange smuggler及a guy who runs and pees (ie. 我和Rodney,一個很自傲自己是個男生的小兒科醫師,因為十歲的時候他發現只有男生可以邊跑邊尿,哈!)我們去參觀La Sebastiana,是得到諾貝爾文學獎的詩人Pablo Neruda聶魯達的家,簡單說來,他把他家當作一艘船來設計,海軍的條紋貫穿四層樓,裡面充滿各式各樣來自世界各地的收藏品,數量驚人而且奇怪(比如說,他家養長頸鹿、駱駝、超肥的兔子)。 我查了一下他的作品,原來他的作品充分展現「詩歌平民化」的觀念。

正如他的諾貝爾獎得獎致詞說的:「... the best poet is he who prepares our daily bread:  the nearest baker who does not imagine himself to be a god.」 最好的詩人是給我們日常麵包的人, 是不會自命不凡、與我們最親近的麵包師傅)
我特別喜歡他的這首情詩,喔,多麼深刻地把愛刻進心裡!
I love you without knowing how, or when, or from where.
I love you straightforwardly, without complexities or pride;
so I love you because I know no other way than this:
where I does not exist, nor you,
so close that your hand on my chest is my hand,
so close that your eyes close as I fall asleep.」取自:Sonnet 17
在Valparaiso,我與台灣來的Jess及Mei相遇,過了極美好的兩天,煮了很多食物,及每天一定要的智利紅酒。
左邊: 詩的意思是「為什麼葉子轉黃時卻自殘?」右邊: 「I see the word love decayed.」

在Valapraiso另一個山頭,街上有很多如右圖的題詩,原來是2007年初一個探戈嘉年華,當時嘉年華配合的詩人Granada Federico Garcia Lorca(另一個非常有名的西班牙現代詩人) 將他的作品獻給這個小鎮,所以到現在可以一邊欣賞詩作一邊遊玩。


右圖,在黃色顏料的處理下,讓這女人的神韻為之奔放!我也相當喜歡這幅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