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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9月22日 星期一

Bravery,準備好就能勇敢

多數人對於我一個人旅行的反應,
「你好勇敢,都不怕危險喔!」、


「我沒辦法一個人旅行,看著旖旎景色,沒辦法跟人分享感覺真的很悶!」
(我有個學長,連吃飯都一定要有人陪)

「我也好想一個人就坐上車,什麼都不管,就出走」

每種症狀都不同,蠻值得來分享一下!

其實,說穿了我不是個很勇敢的人,就跟大家一樣,我也渴望著被捧在手心疼!或許,就是因為一直希望被保護,不自覺地把壓力轉移到前男友身上,我們才分手的吧。

我頂多是大膽!我喜歡嘗鮮,任何新的景、啟發人的觀點都讓我覺得活著真好。
能成就這趟南美行,我想恐怕是支離破碎的心驅使上路的,未知旅程的恐懼就像是被迴紋針別著的附屬拖油瓶!管不了那麼多,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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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是天生的求生意識,讓我平安回台灣。
除了在每個國家的第一晚我會事先預約,其餘的通常是到目的地才決定!但是,我一定會盡可能在中午左右就確定好落腳處,天黑了才開始找地方,除了危險之外,價錢也不好談。(為什麼不事先確定好住宿呢? 因為,很多地方要眼見為憑,你以為很市區的hostal,有時候其實是要爬坡反而得走更遠,或者你看Lonely Planet上面描述newly innovated的房間,現在已經很爛了。只要你去旅遊的時間不是大旺季,像我要一個cama (一張mixed dorm的床位) 通常不會太困難。

另外,想辦法結伴。這是一個人旅行的好處!選個比較有人氣的青年旅館,主動打招呼,很容易可以找到同行背包客。如果想要一個人,你也有十足的藉口說不,畢竟妳就是一個人來的嘛。

三年前我在印度自己一個人旅行,只要天黑了,我就呆在旅館,看書、和旅館裡的人聊天,或許失去了一些夜生活,但多分安全。



在南美或中美旅行,倒是得提醒大家「這裡的hostal很多晚上沒人守門」。

要不,hostal的人全睡死了,或是hostal晚上根本沒有人留守!

印象最深的那次是從秘魯馬丘比丘爬了四天三夜回來後,拖著大病剛癒的身體、頂著高山症大頭(庫斯科高度: 3,400公尺, 參考高度: 玉山3,952公尺)、揹著十公斤背包,晚上九點半爬了二十分鐘到了門口,只想進門躺平的我,怎麼敲就是沒人來,旁邊的狗也跟著鬼吼,這樣震天響的叫聲也沒人理會,我想「不是告訴他們我今天十點左右會回來嗎?怎麼沒人開門啦?」

最後只好再次家當上裝,到大家說好兩小時後的喝酒地點!時間越來越晚,終於有個看似熟悉的人影出現: 導遊,帶我去找住的地方,才讓這場在外流難記謝幕!
(請參考: Once in a life time- Machu Picchu)



另ㄧ次是我住在瓜地馬拉的安地瓜Antiqua,為了省錢,和八個人擠一個靠馬路的房間(史上最便宜住宿: 一晚NT$80)。

安地瓜晚上走在石頭路上,說真的我是感覺蠻害怕的,偶爾會聽到沖天炮什麼的,好像什麼街頭幫派戰即將爆發ㄌㄟ(後來才知道他們生日的時候會放炮,但那時只知道矇住被子趕快睡覺)!

某晚,我聽到大概五六個操著英國口音的男男女女在我們民宿門口猛敲門,我當然是俗仔,轉個身假裝沒聽到,他們大概來來回回了有四十分鐘,就是沒人理。
後來房間裡的貝里斯人起來開門,呼嚕呼嚕說了一堆,好像放那些人進來。

那時大概是半夜十二點左右!我也不知道他們後來有沒有找到地方?

隔天早上和同寢的室友們聊起這件事,他們居然說「I didn’t hear anything.」他們是天生就適合當背包客,可以一覺不醒,還是我在作夢?

重點是,先觀察好那家hostal的活動方式/時間,以免無家可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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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另外兩種,對我一個人旅行的反應,我反而會用另ㄧ種方式解讀….

當決定一個人放逐自己,心裡已經準備好,面對「我一個人來,也是一個人走」、「我是一個人,所以所有事情都得自己來,不會有人幫你的」、「我一個人,自己要照顧自己,該準備的藥要齊全、隨時要小心,因為我得活著回去,不讓父母操心」、「我是一個人,所有的美景都是我的,只有我自己親身體會;我也會用力看進眼裡,努力去體會,回來跟朋友親人分享」

會一個人去旅行的人,心裡都曾想過這些事。

我想「勇敢」就是「把自己準備好」,當你準備好用一個人去面對所有,旅途中被搶、被扒、生病、無家可歸,某個程度你已經準備好去迎接!

而旅途中遇到有趣的背包客、豔遇、超乎想像的美食美景,都是點點驚喜。
還有,這趟旅途裡,你從未看過的胡鬧的自己、脆弱的自己、發癲的自己、倔強的自己,那才是意想不到的收穫。

2008年6月16日 星期一

Guatemala, 瓜地馬拉排行第二

Magui (阿根廷女)在哥倫比亞時,告訴我「從薩爾瓦多坐車到瓜地馬拉只要五個小時」。我聽到這個消息時簡直就是「暴跳如雷」(ㄟ,又用錯成語了…不過,我真的當場是爆跳,但是是興奮到爆跳!),因為我在台灣就想盡辦法想去瓜地馬拉,可是,要不班機無法拉點到瓜地馬拉、要求多付兩萬元、或時間上不允許,不過,所謂「有志者事竟成」,命運把我帶到這個我心中第二名的國家(out of 7)。

我從祕魯離開南美,一坐上往薩爾瓦多的班機,突然覺得台灣離我好近。

因為在機上,我旁邊「居然」坐著「去過台灣」的尼加拉瓜政府官員,跟我聊著她到台灣的經驗(這跟在南美,我要不斷解釋台灣在哪裡、台灣多有錢…等差距極大)。她說「台灣很特別、很進步,我從台灣身上學到很多….」但我老覺得她有話含著沒說出來,聊了半個小時之後,我問他對台灣人的看法,她說「台灣人太”愛”工作,沒有生活!」
(其實知道台灣的外國朋友也都這樣說,「在中美洲,工作是為了生活,但是,在台灣(或說亞洲),工作「就是」生活」!也因為這樣,在瓜地馬拉坐公車的時候,你無法預期會花多久抵達,因為司機太隨性了。)

從薩爾瓦多,順利地在三個小時後抵達邊境。我心想「雖然是邦交國,台灣這種鬼國家還是讓我有點擔心,到底是不是不需要簽證!而且上次從智利過境阿根廷搞了三四個小時的經驗,還是讓我怕怕的」。我乖乖地排隊,但不敢當第一個或最後一個,方便讓我觀察一下這裡的狀況。觀察了一陣子,似乎狀況還可以,速度也蠻快的,不過,輪到我的時候,居然也出奇地容易,只看了我的護照大概三分鐘…. 然後,她就把護照還給我了…我想「章呢?他怎麼沒蓋章?」可是俗仔的我,不敢多惹事端,默默地就帶點狐疑離開了。(事後,在Antiqua的美國John說「因為Central America free trade zone條款,所以只要第一個入境的中美國家有蓋章就可以了。我想想真好笑,他們不給我簽證,亂蓋章我也緊張。現在不蓋章我也緊張,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瓜地馬拉四處環山,感覺很像台灣,但這滿山的小國充滿秘密。如果你喜歡游泳、走走郊外,你應該也會和我ㄧ樣享受瓜地馬拉喔!

瓜地馬拉第一個站是Antiqua,是一個被三個火山圍住的城市,石頭街道、小巧的小鎮,感覺很像小型的祕魯Cuzco或古巴Trinidad,很有風情。
我也在這裡和台灣協助古蹟修護的成大團隊碰面,更意外地遇到我的代理商同事,你說,是不是真的離家很近?
(Note: 數年前,呂副總統拜訪瓜地馬拉,得知Antiqua有很多古蹟沒有經費維護,台灣政府與成大建築系合作,派了一組人來這裡,協助古蹟修護)



我從Antiqua去爬了座火山 (Vocal Pacaya),這座活火山把我的登山鞋的黃金鞋底給燒焦了 (一度危急),但是,一路上踏著乾掉的岩石往熔岩前進,那些岩石就像是藝術品般令人啥舌。
ㄧ堆背包客們不脫喜歡玩樂的精神,用木頭登山杖當烤肉棒,想要來個火山口味棉花糖嗎?
第二個值得介紹的景點是熱瀑布,在Rio Dulce的Finca Del Paraiso。這是個天然的三溫暖,背熱腳冷,你可以在這冷水池裡游泳、也可以站在熱瀑布下面享受溫泉。我們一路游,到處探險,居然可以躲在熱瀑布後面…很酷喔!而且應該沒有多少人發現這個秘密!那是個只能容納兩個人的小空間,很甜蜜呢!
第三個厲害景點是如梯田般的天然游泳池,在Sumec Champey。可以先爬山到高點眺望這個山谷,接下來到各個游泳池「試水溫」。水不但清澈,可以跳水,還可以看到水裡面中小型的魚,隨便就可以在這裡混一個下午。




第四個是Tikal蒂卡爾瑪雅遺跡,我看石阪育輔(腳踏車環遊世界七年的日本人)的書裡面說到,他排名第一名的古蹟是Tikal。儘管我覺得Tikal和馬丘比丘各異其趣,但如果要我排行,我想我應該也會給Tikal比較高的分數。叢林裡蓋起來的Tikal和在3000公尺左右的馬丘比丘比起來,幅員較為遼闊,也因為熱帶森林的屬性,一早到可以賞鳥,看到鸚鵡、啄木鳥、野生火雞…等。
襯著陰雨的天氣,帶點霧氣的Tikal,遠遠地站在高處看,反而覺得比馬丘比丘增加了一種馬雅神秘感。



最後,少不了介紹當地的特產:馬雅人。在瓜地馬拉有60-70%都是原住民,他們穿著屬於自己部落的服飾,也增添了各地的風情。

如果,你喜歡一點古蹟、一點自然風情、愛游泳、愛爬山,想要到個算是便宜消費的國家玩樂的話(比南美平均消費便宜許多),趁瓜地馬拉還是邦交國時,快來吧。

2008年6月14日 星期六

Overland Border Crossing,陸路過境驚險記

這一路,有沒有什麼驚險的!
有,
在旅程結束前,我經歷了這一百天來恐怖指數第一名的經驗。
陸路過邊境!

因為打定主意去看宏都拉斯的馬雅文化(在宏都拉斯的Copan),一路按hostel老闆指示前往Equipulas,從地圖上看,應該花不到兩三個小時,沒想到,不斷換車、司機隨性地停車加上晚出發,我們抵達Equipulas時已經是晚上十點鐘。
一下車,beard man被三個疑似司機的人纏住,說「邊境約三十分鐘車程,十一點鐘有前往Honduras Copan的車,如果沒有公車,我們會再開車回Equipulas,不用付錢。車程約四五個小時」,我則前往附近的hostel問價錢,一個晚上需要Q150(約NT$600,比我們平常住的多了1/3)。Beard man說「如果需要四五個小時,那我們坐夜車,到Copan也是清晨,而且可以省一個晚上的住宿」,聽起來是個好計畫,我們兩個便上了計程車。

這個一答應,我們隨著司機(及另外那兩個原本也在拉生意的人)一起上了計程車。我開始覺得不妙,心想「原來那兩個人跟這個司機是一夥的!」我問說「Por Que hay 5 personas en el taxi?」他們沒回應。
就這樣,我右邊坐beard man,左邊坐一個人,司機旁邊也坐了一個人,車子越往越來越黑的深山裡。Beard man對我看了一眼,我知道事情不妙!(他事後告訴我,一上車他發現右邊坐位車門居然「沒有門把」,他直覺可能是搶劫,他手裡當時在撈袋子裡面的刀!)

邊境其實只有十五、二十分鐘左右的車程,到了目的地,beard man認真地往車門看還是沒有門把!但還好,他們沒有對我們下手,也替beard man開了車門。

我下了車,看著昏暗的燈光,路上走著不少人,但大多數是當地的男人。我背著30公斤左右的行李走進瓜地馬拉端的immigration,等了接近五分鐘,完全沒有人出來,後來那三個司機告訴我們「immigration已經休息了,不需要過境,直接去宏都拉斯。」我們也搞不清楚狀況,既然沒有人,加上已經快要十一點,車子可能隨時都會開走,我們便往宏都拉斯immigration前進(通常需要步行300公尺左右)。
我們看著那部「據說」前往Copan的公車,心裡放下一點擔心,至少那三個瓜地馬拉司機沒騙我們。

要擔心的事情很多,猶豫著快要十一點、擔心著我們手上完全沒有Lempira(宏都拉斯幣),又急著想要確定是不是前往Copan以便判斷是不是要回Equipulas。
我和Beard man分頭進行,他去換錢,我守在公車旁。

我身邊一個會說一些英文的當地女人對我說「It’s very dangerous here. You are obvious targets. Be careful.」 顯然她也不是很確定情況,幫我問了當地人後,她說「這車的確是前往Copan」,我至少放了點心,確定這台公車沒問題。

從我的方向看過去,Beard man被五個左右的男人圍住,過了快要五分鐘他老是沒回來,說時遲那時快,一個穿著制服的先生走了過來,帶點生氣地說「你們需要過境宏都拉斯」,我們才驚覺,這一路走過來,以為宏都拉斯就和瓜地馬拉一樣沒人看管,說聲抱歉,急忙拿著行李走到移民辦公室,蓋章加付錢。我事後告訴beard man,「We are very lucky. He could easily say that we immigrate illegally and ripe us off.」。
離開車時間越來越近,我這個沒錢的傢伙只好靠beard man的瓜地馬拉幣換成宏都拉斯幣。我繼續守在公車旁看行李,beard man往一個被指稱有money exchange的餐廳,從我的距離看過去,他被將近五個男人圍住,過了快十分鐘他還是沒回來,我開始擔心了起來。

果然,那個原本坐在我旁邊的男人及司機氣急敗壞地走過來對我大叫,意思是「我們說一個人要Q50,對不對?你的朋友現在不願意付錢,說要兩個人Q50」,看他們兩個的反應,我心裡更急了,我只想著「beard man,just let it go. Let’s pay whatever they said.」。但我沒辦法在現場對著beard man大叫,只能等著他回來。
但似乎他換錢也不是很順利,那個money exchanger已經在睡覺了,不太想要理會他,beard man只好求助餐廳的老板娘。而另一頭,那三個瓜地馬拉司機也用西文對著餐廳老板娘咕噥了什麼,似乎是要老闆娘把從beard man手上拿到的瓜地馬拉幣拿一百元給他。兩頭燒了十分鐘,beard man順利拿到錢,他也讓三個司機拿了100元走,讓這個小危機解除。

終於,過了快半個小時,Croatia我們兩個上了車,用西班牙文混英文,對司機、路人、乘客一問再問之下,才知道「這班車沒有到Copan,最遠只到La Entranda」,和幾個車上乘客討論後,他們建議我們在Santa Rosa下車,一來,那個城比較大、二,離Copan比較近。不過,他們說「下了公車,不要在路上走,坐計程車」,以及最重要的,「兩個小時」就會抵達!

了解狀況時已經是半夜十一點半,我回想起在Antiqua某晚發生的情境,緊張了起來!
(住在瓜地馬拉Antiqua的Los Amigo hostel的某晚,大概是半夜兩三點,好幾個操著英國口音的男男女女對著我們的hostel猛敲門,可是因為晚上沒有管理員留守,只聽著這些人不斷走動,每五到十分鐘就走回hostel,猛力敲著門(我不敢作聲,只矇住頭想盡辦法睡覺,很ㄋㄠ我知道)!)

我們兩個想辦法跟旁邊的當地人借手機付了一點錢,打了個電話給其中一家hostel確認有人會在那裡等著我們。Beard man心裡帶點罪惡感(因為他建議我們過境),說他去告訴司機我們要到的hostel,「希望」這裡到處可以下車的便民公車可以送我們到我們的hostel,他用不太流利的西班牙文,好似和司機達成共識,我雖然對beard man說「It is logically not sensible for the bus to drop us at the exact place」,但我也希望這要求可以成真。
兩點半到了,司機把我們兩個叫下車,果然,就不是在我們想到的Hotel Copan,而是個類似苗栗公館交流道般,四五線道的公路夾著少數幾棟房子,那般荒涼的地方。我想,這下糟了,問了司機Hotel Copan的位置,他指著遠方大概十分鐘路程的方向。我們看周邊沒有計程車,我緊張地問司機有沒有任何附近可以住的hostel,他指了指路旁的一個兩層樓房子旁邊(我直到早上才看到hostel這個字)。那一刻真的別無他法,司機敲了敲hostel門,終於有兩個女人加一個男人來應門,我們想「就這裡吧」。

果然不能期望太多,一進房間,床單已經不是原來的顏色,又舊又髒﹔床上有螞蟻,還停水。
我們勉強把比較乾淨的床單整理了一下,翻過來當作被單,想說湊或著睡。可是睡覺前還得做一件事, Beard man和我的行李,在當天被放在沒有遮雨布的公車頂,淋了一個下午,沒有其他衣服可以換的情況下,我們兩個撐著厚重的眼皮,把所有衣服拿出來到處吊,希望可以「稍微陰乾」。

一早六七點,我們被開始上工的人聲吵醒,由於根本就不是個舒服的環境,我們根本沒有心思再多睡,只想要趕快離開。
我告訴beard man想去換點錢,盡點力(因為老是跟他借錢),我說我去銀行試試看可不可以把歐元換成當地貨幣,而Beard man則整理到處曬的衣服。才準備好要出門,我…怎麼地就是開不了門。這個爛房間,門鎖也壞了。別無他法,beard man把門旁的片狀玻璃一片一片地拿下來,讓我好爬出去,我們簡直就要瘋了。

最後,那個local bank還是沒辦法讓我換錢,拿出背包客省錢功力,我們兩個決定跟hostel談談看可不可以降點價,櫃台的三個女生聽我們的抱怨有點愛理不理,攤開他們的帳簿告訴我們,大多數的房價都是L300(台幣450)左右。不過,最後我們還是成功地從L350降成L250。

這時,我們看到幾個穿著暴露的女生跟著一個男生走出去,我這反應有夠慢的笨女生,被beard man一點,我也看出來,原來…這裡是個「妓女戶」。難怪,昨晚應門的女生穿的有點少,不太像是管理人員,而且。我事後告訴beard man「So L300 is the price to get screwed.」

三個小時後,我們終於抵達Copan。在車上,我們兩個很有共識地說「Never cross the border during the night. Too risky.」。

另一個難以忘懷的過境經驗,不像上個例子這麼驚險,不過,是個「有夠累」的過境。

我的中南美洲之行,最後景點是宏都拉斯的Copan。中午十二點與beard man告別後,一個人悵然若失地走回hostel,揹著已經不知道有多重的65升背包(事後證實大概有32-35公斤)、放著電腦、lonely planet的day pack、及一個最大的側提旅行包,心裡只有一個方向「我要到薩爾瓦多首都San Salvdador」,沿著路人的指示走到公車站牌,又回到一個人等公車、帶點焦慮的旅程。

看地圖似乎不太遠,應該可以在傍晚左右到目的地,可是,這裡很多事情難以預料。
在中美洲坐當地的箱型mini-van公車,很難預測要怎麼轉車、坐多久,就算是lonely planet也不見得可以寫的很詳盡。
(瓜地馬拉是個很cheerful的地方,每一台公車都會放超大聲的音樂,我碰過司機還會跟著節奏踩煞車,這裡常見司機把車開去加油、大家等他上廁所、買飲料,一個「司機最大」的交通事業。對背包客而言,根本沒有辦法預計要花多久時間抵達終點。)

這裡的bus man為了招攬生意,只要發現你的目的地方向一致就會要喝你上車,其實他們常常不會告訴你終點不是你要的目的地。我別無他法,因為從Copan沒有直達公車到San Salvador。

從宏都拉斯Copan被叫上一台往邊境公車、到邊境得揹行李走三四百公尺過移民站、到瓜地馬拉端搭往Chiquimula的公車(沿途被要求轉一次車)、從Chiquimula再往Anqui’tu(坐到幾乎只剩下司機、bus man及我…而且往深山裡走,被害妄想症不禁再次發作),一樣地再次走路過境薩爾瓦多邊境、到薩爾瓦多端坐往San Salvador的公車(沿途被要求轉一次車)。

坐了六班公車已經晚上七點了,最後,我還是沒有在當天抵達終點,因為天色已經暗了,我決定在沿途找個點Santa Ana(薩爾瓦多第二大城)休息一晚,不過抵達也已經晚上八點。儘管離到San Salvador 應該只要再兩三個小時,但由於San Salvador不是個晚上可以自由行動的地方,在前次經驗及保護自己的情況下,我決定晚上不移動。

事實證明這樣是對的,隔天,我又轉了三次公車才抵達San Salvador的hostel。

一個人旅行得承受很多的未知…不敢睡太久,因為怕睡過頭﹔不敢睡太沉,因為怕包包被偷。或許,有個伴一起旅行可以讓自己壓力減低很多。

可是,也因為兩個人的旅行,覺得可以互相作伴,反而也讓自己承受的風險更大。
這趟旅程,真的是什麼都體會到了。

但至少,我的防狼噴霧沒有用上,謝謝老天爺。

2008年6月8日 星期日

Just once,另一種心情

Just once,我可以拋開自己的身分,跟著我的心,隨便亂走。

Just once,我刻意忘了自己的年齡,只有感覺,決定和小自己很多的人在一起。
原來,數字如此可怕,我被這個數字綁的喘不過氣,這個數字逼著我要快點交男友、逼著我要有好工作、逼著我得快點結婚、生小孩。
這裡,我的被認知年齡是23歲,我讓自己跟著大家的判斷走,和一堆「年齡相近」的背包客,一起做些很多我的23歲沒有發生的事情,這感覺頂好。
如果世界上的人不問對方年齡,只用直覺,其實,可以少很多壓力,或許,增加了更多的單純、更多的美好。

原來,沒有了數字,談起感情都是一個樣。
到底我們想知道這個數字的目的是什麼?門當戶對嗎?怕代溝嗎?
這在交往過程自然而然就會知道了。何況,就算真的年齡相近,就不會有代溝嗎?
或許,回到了現實生活面,我還是會忍不住秤斤論兩,想知道那個男的幾歲、有沒有穩定的工作、交過幾個女朋友,確保高或然率。

也因為跟著我的心走,我好似也放肆地把我開朗的笑容、就想要親親抱抱的本性給顯露出來。
我就是個這樣天真、喜歡調皮搗蛋的小女孩。

這趟旅程才讓我真正了解,在社會打轉這幾年讓我變得很現實。
有機會脫離現實一陣子,我一點一點地回到最初的我。

每個人都可以當背包客,但,想當個「夠融入」的背包客,原來要學的東西很多。
要能控制自己的感情,投入卻不受傷。除此之外,身為背包客,你不可不知
背包客、大麻客。

背包客有種放浪不羈的個性,就是想要做想做的事,帶點危險,但Why Not?
我長這麼大,在哥倫比亞抽了第一次大麻(浪費人家的大麻煙,因為都沒吸進去),在瓜地馬拉真正第一次體會什麼叫做「I am stoned.」。

沒錯,抽大麻的確是件了不得的事,抽大麻會被抓,它違法。
可是,體會過後,說真的,也沒什麼。
它讓妳全身放鬆、同時帶點害怕、及止不住地笑。有些人的症狀是會格外地憂慮,尤其是跟一堆陌生人在一起的時候,心裡會莫名地緊張起來。每個人都不一樣,我直覺得時間過的很慢、頭很重、的確會放鬆,但是,神智清醒、卻想上床睡覺。

我不自禁地拿出愛分析的精神,結論三個背包客愛大麻的原因。

首先,奇妙的放鬆感和止不住地笑讓大麻成為「應酬」很好的潤滑劑。隨便講幾個事情,大家就止不住地哈哈笑,很白痴但好玩。大麻的延伸商品「Space Cake」就是個哈哈笑催化蛋糕。我也吃了半個,說真的,不到半個小時、你會沒來由地對著別人癡癡地狂笑。

第二,「會被抓」的刺激感,對於老外而言,這大麻真的沒什麼,他們聽說我沒有抽過,那個表情帶點「是你沒有抽,還是你們國家的人都沒有抽?」沒辦法搭上幾句話,讓我覺得有點遜。

我想對年輕背包客而言,抽大麻就是「嘗鮮」。很多以色列剛當完兵的年輕人,在世界各地旅遊,晚上就是「大麻夜」。

大麻生意是個有趣的警察抓小偷的關係。他們告訴我,通常你可以問路邊賣首飾的小販、hostel或計程車司機,他們「有暢通的管道」。但是,hostel或餐廳也有因應之道,比如說我住的Los Amigo hostel in Antiqua,那裡酒吧的小夜燈如果亮起,聰明的你,知道這個暗號是什麼意思。

說到這個就不得不提在San Pedro的經驗。
我們幾乎三餐都在同一家餐廳「Zoola」解決,這裡的餐廳很不錯,讓外面的小販進來賣東西,最常出現的是把一大籃頂在頭上的阿姨,她們通常面露微笑,慈祥地說「Banana Bread?Chocolate?」我們通常都是在等餐來或者已經吃飽,經常對她們搖搖頭,可是她們在我們搖頭後,她們總是像是沒聽到我們的答案似地,在停頓兩秒後說「chocolate cake?」搞的我們每次都相視大笑。幾回下來,我們和她們好似變成朋友。既然阿姨這麼堅持,我們這群年輕人當然不遑多讓想方法和阿姨互動。Nate正在學西班牙文,他把會的字鬥在一起湊成一個新說法「Mi estomacho estan muy no abierto.」(意思是:我的胃真的沒有開門)想看看阿姨的反應。我們看見ㄚ姨來,大家都很興奮。果然阿姨還是經驗老到,對我們這群小夥子的詭計沉靜以對,她聽完好像帶點害羞又想偷笑地默默離開,隔天我們經過阿姨身邊,看見阿姨及他身旁的其他阿姨對我們指指點點,我們知道,這個新說法應該很快會掃遍San Pedro麵包圈。另一個另類的阿姨,他也賣麵包,也一樣到餐廳兜售,她說「Banana Bread?」我們習以為常地說No,然後她居然說Chocolate Bread?「mushroom?」他們五個人(我對這種東西太沒概念)一起回頭看著阿姨,噗ㄘ笑出來,她是真的在賣「那種mushroom….Cool!」

最後,它是個打開話夾子的好東西,就像聊喝酒醉經驗一樣,大家總是可以拿出自己的糗事互相嘲笑。丹麥來的Thomas說,他曾經因為太stone了,來不及打開窗戶,結果尿在窗戶邊,被女友大罵!另外,就像男生的A片分享經驗一樣(我記得我的台灣、韓國、日本同學透過寫漢字溝通看過的AV女優,一邊討論一邊笑!),是世界共通的。每個國家會討論怎麼捲煙、大麻長的樣子有什麼不同、mushroom該不該洗,很容易讓氣氛熱烈起來。

我的大麻經驗始於瓜地馬拉的Antiqua Los Amigo hostel,酒吧老闆Tops每天放著「Es la Mariguana」,同一票住在hostel的人,一起前往瓜地馬拉的Atitlan San Pedro,三天內混成一片,達到我個人人生中重要的大麻里程碑。每天和法國、丹麥、美國大麻客混在一起,第一天在湖邊游泳加大麻,第二天去市集加大麻,第三天space cake加大麻。

雖然我心裡咕嚕著,我是來旅行又不是來抽大麻,可是想想這三四個月來也常看到大家在抽,我老是用自己是女生、是亞洲人抽離現場,感覺自己似乎不夠背包客。然後,我告訴自己,試試看,或許這也是背包客必經的過程之一,我已經老到知道怎麼保護自己、怎麼判斷,不試怎麼知道那是什麼滋味呢?

學抽大麻絕對是peer pressure,我根本輪不到出錢買大麻,大家坐在一起、就是會把菸遞給我,我也試著當個大麻客。不過,我實在天資愚鈍,學了三天,還老是嗆到。

今天各位有幸,我實地擷錄成每個步驟,讓大家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step 1: 把大麻壓碎 step 2: 把菸草混進去 step 3: 菸草與大麻搓成細碎狀
step 4: 撕下一角折成濾嘴狀 step 5: 折成濾嘴
step 6: 把菸草放入煙紙
step 7: 用口水把邊封起
step 8: 把一邊封起來 step 9: 把菸草沓緊一點
step 10: 把剩下的煙草塞進去
step 11: 把另一邊收邊
step 12: 點火把邊燒掉 step 13: 接近完成 step 14: 點煙完成
他們教我如何抽大麻,記住這個口訣,當你吸進一口大麻,不要急著吞,嘴巴打開,然後想著「Your mom is coming.」急抽一大口空氣進去然後吞下,這樣就能把大麻吸進去而不被嗆到。(會抽菸的人應該會覺得這種教法真的很蠢,但對於一個連抽煙都會被嗆到著我來說,somehow這個說法還頂容易了解的)

Just once,我放下,放下價值判斷,嘗試大麻
Just once,我放下年齡給我的壓力,和一堆也已經是成年人的年輕人一起鬼混
原來,年齡的距離這麼近
原來,試過大麻、了解大麻,才知道它會讓我頭痛,不是個我會想要上癮的東西。